那些个大臣也默声离去。
祁容站在回廊下,饶有趣味地看着谢锦衣离去的方向。
“今日看来上京城的守卫着实令人堪忧,我若没记错,城军统领应当是薛绪。”
左侧的蓝袍太监应了声:“回老祖宗,正是薛绪。”
祁容但笑不语,可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蓝袍太监得了命令,弯腰退了下去。
庭外槐树翠绿的叶子被雨水打压,雨珠子顺着叶尖滚落,砸在朱红色的围栏上。
“哐啷”一声,身后小太监手下打滑,手里的托盘险些摔在地上。
小太监顿时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磕头:“老祖宗恕罪,老祖宗恕罪……”
那小太监生生将头磕出了血,祁容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往养心殿去。他的唇畔在笑,眼里却没有半点怜悯。
“把他的手砍了。”
谢锦衣回别院的时候,雨仍在下,他径直去了后院,垂落的紫色官袍被雨水打湿了一角。
他随手推开房门,目之所及空无一人,只有叠在床榻上完好的被褥和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
元鸢不在里面。
谢锦衣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握在门框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他沉着脸转过身,顺着回廊去找人。
每一处都没有元鸢的踪影,因着十二一直守在院门口,没有他的命令不可能放人走,也绝不会让旁人进来,他才仅剩了最后一点耐心留在院子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