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人应她,她以为是自己说的声音太轻,又道:“对……”
可这一回她的话没有说完,下巴处的力道重了些,元鸢轻轻“嘶”了一声。她抬眼对上的是谢锦衣严肃的神情,愣了一下,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谢锦衣的动作放柔,语气却泠然:“你有什么可道歉的?”
她做错了什么?
明明是他没有顾虑周全才让他祖母的人钻了空子,该道歉的也应该是他。谢锦衣看向她印着红痕的下颌,戾气涌上来,只觉得一人二十大板还是轻了。
他握住药瓶:“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元鸢低下头,不知怎么回应他,“嗯”了一声,她还以为他会同她生气。
小黄狗在怀里叫唤了两声,元鸢想着去它饿了,看着给自己擦药的谢锦衣道:“它饿了,我想去给它拿点吃的。”
谢锦衣目光不善地看着趴在她膝盖上的小黄狗,将抵在她下巴处的手指收回:“你坐着休息就行了。”
他站起身准备吩咐下人去厨房取米糊,元鸢见状便将小黄狗抱起来放到椅子上。
可她甫一起身,小腹针扎似的坠痛,疼得她将手撑在桌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茶杯哐当轻响,小黄狗也张嘴汪汪地叫唤。
谢锦衣回过头,元鸢蜷缩着身子,肩头痛苦地颤抖着。
几乎是瞬间他便动身去扶住了她,得了支撑元鸢再也受不住地躺在了他怀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因痛苦而紧咬下唇。
“十一,叫大夫!”
门外的十一听到动静,立马往街上的医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