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闭眼,笑声不停。
既然放着安生日子不过,非要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他就只能成全他们了。
待他们走过回廊,蓝袍太监问道:“老祖宗,今后可要将奏折送至养心殿?”
祁容微笑:“送,还要完完整整、一本不落地送过去。”
蓝袍太监眼里露出疑惑:“可这样一来,陛下会不会将政权都收回去。”
或者再怎么样也应该将那些对他们不利的折子给扣下。
祁容提了提肩上的披风,语气随意:“陛下要玩,就让他玩个过瘾。”
反正不出两日,他们那位陛下就会自己主动将奏折退回来。
这个皇帝本就是由他扶上的皇位,精挑细选了最蠢的一个,又用七年的时间将他养成了一条只会坐享其成、耽于享乐的狗。
骨子里都烂透了的东西,还指望他能硬气一回站起来?
呵,痴人说梦。
第28章 饿了
凉意顺着小腿攀爬而上,元鸢缩了缩身子,搭在桌上的手指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灰蒙,没有烛火,只有映在梨花木书桌上的浅淡月色。
她竟然睡着了。
她又偏转视线望向身旁,一摞摞的公文整齐地叠在一起,笔台上挂着的狼毫笔静静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