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明她也是个半吊子,却常常是她蹲在谢家后门的台阶上给谢锦衣擦药。
这么一管就管了他好多年。
车轱辘摇晃的声音时远时近,元鸢看向谢锦衣的手背。清晰的牙印陷进皮肉里,带出的鲜血凝在伤口处,没有再流血却也没有结痂。
她刚刚下口这么重的么?
“疼么?”
明明是在心里响起的话,却变成了脱口而出,想收回的时候已经晚了。
谢锦衣瞥了她一眼:“哪儿疼?”
他以为是他弄疼了她。
元鸢忽地没有力气去同他犟嘴了,低垂的眸光落在他的手背上:“我是说你的手……疼么?”
谢锦衣反问:“你说呢?”
元鸢肩头沉了沉,说了一声:“对不起。”
脚上的纱布打了结,紧接着一个物件砸在了怀里:“我倒还没有你那么精贵。”
元鸢为他的话抿了抿唇,再低头看的时候才发现怀里是一只梨花簪子。
是她被那个醉酒的官员抢走的那支。
她抬眼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的谢锦衣:“这簪子怎么会在你那儿?”
他何时去找过那个官员了?
谢锦衣避开了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地道:“要是嫌脏可以扔了。”
他只是想着这是她的东西,在踹那个官员下水的时候顺手替她拿回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