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墙上的祁容长发披散,怜悯地看向谢锦衣:“你以为我会在乎自己的死活?”
谢锦衣无数次想杀了他,可想到元鹂又硬生生停下。他不能让元鹂出事。
就在他挣扎的瞬间,一道铁链锁住了他的喉咙,将他往后拖行。
刀应声落地,随之而来的还有元鹂的惊呼。
她要冲过去救谢锦衣,还未近身就被祁容握住了手,钳制在身旁:“乖乖待着,否则他马上就死了。”
元鹂痛苦地皱紧眉头。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恨意:“祁容,你卑鄙!”
“卑鄙?”祁容笑了,“比起你们越国人,我好像也算不得卑鄙。”
一句“你们越国人”让元鹂和谢锦衣眼神微变。
可祁容没有急着动手,反而像叙旧般同他们聊起了自己的事:“如你们听到的,我不是你们越国人,我的故土在漓族。”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怀念:“那只是一个很小的国,而我的父皇是漓族的国主,我是他最小的儿子。我们世代以放牧为生,自我出生起,我们年年都要向你们越国进献贡品,以求得你们的庇佑。”
祁容说到漓族时,谢锦衣的眼神微变。
祁容嘲讽地笑了起来:“我们已经臣服于你们,做了你们的奴隶,可到最后……”
他的笑声愈发急促,像从胸腔中发出来的。
笑够了他抬起手中的长剑对准谢锦衣:“到最后,还是你们中原人的铁蹄踏过我们的国土,屠杀我们的子民,抢夺我们的女人和牛羊。”
“我无时无刻都记得你父亲那张脸,是他带领的军队踏平了我的国,是你们越国人毁了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