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是必须要服从命令的,可这命令到底是对是错,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
也许祁容说的对,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他屠杀了越国多少忠诚良将,甚至将天子都死在他的手下。
元鹂的脸色苍白:“所以,所以当年是你害了谢家军?”
祁容并不否认:“当然。”
“下令剿灭漓族的是先皇,你凭什么要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祁容的眉眼恢复淡漠:“难道我们漓族的子民就不无辜了?呵,我要的是你们整个越国为我漓族陪葬。”
他看向地上的谢锦衣:“你的父兄死了,皇帝也死了,你是谢家人,那么也该轮到你了。”
长剑划在地上的刺啦声渐渐逼近,祁容冷眼看着被束缚住的谢锦衣,抬起了手里的剑。
剑锋落下,刺入血肉,闷哼声随之响起。
祁容的唇角渗出鲜血,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刺穿的刀尖。
他没有回头,声音虚弱得快要听不清:“你要杀我?”
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元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你该死!”
他害了那么多人,也害了她们元家,他该死!
祁容将腹部的刀抽离,猛地转过身。元鹂没想到那一刀竟然没能要了他的命,可她也是第一次杀人,回过神后几乎快要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