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新婚妻妻,未曾花哨,赵寂其实是有些坏心思的,不过她看着女人那清瘦的身影,想起她将卫初宴咬得斑驳,便歇下了那心思,想着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却又不长,卫初宴凡人之身,人生不过短短百年,赵寂不嫌这时日短,彼时她心想,到了卫初宴日暮西山之时,她大概,也对这女子没兴趣了。
赵寂却没发现,这样想着时,她是眉头紧锁的。
各自洗好,赵寂做事总是又快又好,她将自己打理得明媚动人时,却见卫初宴才一身清灵地回房,发还未束,赵寂也是如此,她其实可以用法术将发丝直接蒸干,然而她既然不用术法洗去自己的一身狼藉,自然也不会在此时用术。
两人便不约而同地等着风将发丝吹干,等着阳光将发丝晒干。
期间,有婢女进门来,将床铺换做一新,卫初宴原是安安静静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发丝的,见到她们进来,又见她们笑着直奔床边,卫初宴那清丽动人的脸颊上,好似便再也不需上胭脂了。
赵寂原本懒懒倚在门边,目不转睛地望着卫初宴梳发,此时见她这般,岂能不知道这薄脸皮的女人又羞了?赵寂唇角一勾,转而却恢复骄矜,对那些人道:“快些收拾,手脚利落些。”
其实那些婢女已然很快了,见主人这般发话,她们也不敢反驳,一个个均努力加快了速度。
不多时,喜房中该换的东西便都被仔细置换掉,婢女们福身退下,赵寂便立时走到了卫初宴身旁,她知卫初宴还未缓过来,不过她有她自己的办法,便见她往卫初宴身旁一坐,亲昵地靠在了女人肩上:“你自己的发丝是打理得既柔且顺了,可不要忘了你的娘子。”
一副要卫初宴为她梳发的骄纵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