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谁也没办法保证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这种爱而不得,她对姜风、宁婷婷对那个男生。

她什么也不能说,总不能说,“你别难过,快毕业了”吧。

毕业了也仍然会难过,只有忘记才不会。什么时候可以忘记呢?明天?还是永不?谭江只能一遍一遍递给她纸巾。宁婷婷的舍友们躺在床上打闹说话,没人发现角落里她们的谈话。各人喜悲都不同,却能共存。

第二天她们在食堂里遇到、笑着打招呼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好像昨晚的哭诉是一场梦,她没见过宁婷婷难过悲伤的样子,不知道她也有一份求而不得的欢喜。

对姜风的了解得差不多了、海洛也不能在告诉她更多的时候,她开始问海洛的对象。海洛听了就笑,在黑暗里思考着叙述怎么开始、而谭江扯着裤脚在床板上扭来扭去,想遮住皮肤裸露出来的地方、躲开蚊子的吸血攻势。

如果知道海洛的故事,就会明白她为什么会选那个人。而两个人在一起,可以说的有那么多、说来说去好像又都差不多,又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们在天楼搭了两个床板、铺上凉席,不用风扇空调顶楼上的风吹来很凉快。海洛看着夜空,“我之前就认识他,我们其实是一个班的。我对他有一些好感,后面分班了我上楼去找朋友,还能经常看见他。

他对我也有那个意思。后来见得多了,从说话聊天中可以感觉到。

他约我周末出去散步,我答应了。

散步的时候,他就说了出来,他喜欢我、问我要不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