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澜不语。
许凝眉逼问:“张简澜!你倒是说话啊!”
闻言,张简澜终于愿意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认真的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那眼神很奇怪,像是在衡量一件死物的价值,看着让人好不舒服。
他又将目光落在祁喻身上,扫了一眼祁喻身上散发的美丽剑光,那冰冷的眼神瞬间柔和了许多,后又用手指弹了一下剑身。
剑,“叮”的一声。
叮得很微妙。
他自己听得很爽,之后又举着剑指向许凝眉:“你听见没?”
许凝眉一头雾水:“听什么?”
张简澜收起剑,带着一丝不理解和无语,向她开口道:“我觉得你真的很莫名其妙……论材质和品级,你连吾妻的剑鞘都不如,何敢与吾妻相提并论?为何这般没有自知之明?”
许凝眉:“……”
祁喻:“……”
他回答得很诚实,一点也没有敷衍,就是因为没有丝毫的敷衍和撒谎,却让人莫名感觉更耻辱了。
好神奇的一个人。
祁喻眼睁睁的看着许美人对张简澜的好感值从50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到了0,同时眼神也变了,从刚开始的气愤和幽怨,变成了微妙的恐惧。
祁喻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人该不会脑子有点不正常吧?”
巧了,祁喻也是这么想的。
“额……我……”许凝眉的声音慢慢没了自信,人也僵硬得不行,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一把剑比。
张简澜负手回身道:“念你是女子,看重颜面,我本不想羞辱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羞辱吾妻。”听起来还有些生气:“你走吧,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许凝眉“……”
真是……好大的羞辱。
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等羞辱,给她整得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在一众弟子惊奇的视线下,张简澜持着剑淡定的走上了堂中,期间还有些紧张,握着剑柄的手都湿润了。
过一会儿,阳光照进喜堂。
张简澜低下头来对配剑温和的低语了一声:“吾妻,吉时到了。”
祁喻惊恐颤抖,同时剑身也在颤抖,随时都在剑鞘里呼之欲出:我的哥你冷静点!我只是把剑啊!
张简澜感受到手里的剑在震动微微惊讶了一下,而后淡定用手按住它欲要脱鞘的剑身,道:“吾妻,你不要紧张,我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