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生殖隔离这四个字好像不能用在这里。
祁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有些尴尬,怪自己方才太紧张,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看了看张简澜,他没什么表情波动。
也是,想他一个古人也听不懂生殖隔离,于是祁喻换了个说法道:“我的意思是……咱们俩物种不一样……这样你总能明白吧?”
张简澜未言,只皱着眉看着祁喻,那眼神里充满了排斥。
等等……
他怎么会是这个眼神?
祁喻一下说不出话。
张简澜毫不犹豫一掌拍下,把他拍回剑的模样,祁喻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已然握回手中。
“唔……好痛……”
这哥下手也太重了吧。
祁喻被拍得全身疼,一看剑身,已经弯曲了一点。这……有点奇怪啊,变成剑的时候没感觉,化人形的时候却五感齐全。
同时张简澜眼眸一紧,拎着它就去了铸剑房,千锤百炼的对着祁喻打磨了一晚,才算把他修复平整。
铸剑房的温度极高。
祁喻看张简澜。
那家伙在这里待了一晚上,浑身都湿透了,雪白的上衣被打湿,隐隐可见里面的腹肌在微微起伏。
“吾妻……”看着修复平整的剑,张简澜双手都是颤抖的,将它拿起,声音也充斥着一丝歉意:“是吾的错。”
“可不是嘛……”
祁喻在心里庆幸自己是把剑,不怕火烧,不然这么一晚上的捶捶打打,淬火熔炼,他早就灰飞烟灭了。
……
遇此一事,爱剑成精。
张简澜再无心睡眠,持起玉衡在练剑阁挥舞了好几日,直至第三日晌午,太清子登门拜访,这才愿意停下,在练剑阁外,与之打坐修行。
太清子这个人对张简澜有恩,张简澜愿意见他,这也是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忍让许凝眉的缘故。
张简澜十三岁时,来到蜀山门外求道,等了整整半年,想要拜门入山,却被以灵根不佳,资质平凡拒绝上百次,但根本拦不住张简澜想要入门的决心。
等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他就跟蜀山刚上了。
饿了就猎杀猎山中野味,渴了就喝山泉水,天地为床,日月为被,总之,生命力十分的顽强。
后来太清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他在山下捡了回来,让他留在太清殿山后打杂,跟厨子学做菜,当一个伙夫,至少有地方睡,饿不着冻不着。
可张简澜并不甘愿就此认命。
自从他在名剑大会看到上一代剑尊柳知卿的佩剑玉衡剑后,便一见钟情,一发不可收拾的对那把剑入了魔,日日夜夜都想得到他的那把玉衡剑。
虽爱剑如痴,但他性子刚直,没有丝毫窃取的想法。心中所想,要拿玉衡也要光明正大的打败柳知卿去拿。
于是他开始苦练剑术。
没人教他练剑,他就在蜀山的太极广场学习弟子们依葫芦画瓢的学习,刚开始学剑时被一群人嘲笑像个仿人的猴儿,但他丝毫没有放在心里,每日每日都会准时到场。
没人教他悟道,他就自己看书,自己领悟道法。跟着太清子去巅峰之顶打坐,天天起的比鸡早,自己起了还得叫上太清子一起,太清子有时候都受不了他。
如此刻苦学习,钻研剑术。
终有一日,萤烛之火也会鼎盛。
终于,在众人惊讶的赞叹声中,他的法力和剑术一路飞驰,于蜀山二十年在太极广场打败上一代剑尊柳知卿,成为蜀山剑派新的一代剑尊。
此一战,张简澜断掉肋骨十二根,一只眼睛接近失明,不停的往外流出血泪,脸上却无一丝畏惧。
柳知卿也好不到去,被打得接近半边身子瘫痪。
二人收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