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来都来了,还是进去找找比较好。于是他几步上前,敲起门来:“爹你在吗?爹??”
门吱呀一声,开了。
站在门口的却不是他爹沈问之,而是一个穿得浑身翠绿的男人,那男人受了重伤,额头都淤青了,现在很憔悴。
方才那敲击声正是他在咣咣撞墙。
原因是因为输给没有拿剑的张简澜而觉得耻辱。剑修无剑而败,是极度耻辱的,可以自刎的那种耻辱。
每每深夜,想起此事,又不想死,他就会咣咣撞墙来消减内心的耻辱感。
祁喻的敲门的手僵在半空中:卧槽……前夫哥!
“你是……玉衡?”柳知卿见他很意外,也有一丝激动,一把握住他的手,道:“可是特意来看我的?”
“啊……我……咳……”祁喻僵着没敢动,干笑两声,道:“我说我就是路过你信么?”说着想走,在这遇见他准没有什么好事儿。
前夫哥就好像没听到他说什么似的,自顾自的自我感动:“我的好玉衡!未料,你竟还记着我!快快进来!”
祁喻愣住:“啊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知卿拉了进去,柳知卿关上门,先是把他拉到房间里,而后围着他细细查看了一圈,认真问:“能不能先变回去?”
祁喻:“……”“不能。”
柳知卿叹了一口气,拉着他坐下来,语重心长道:“玉衡,是我没用,竟两次都将你输给他人。”
说着靠在他肩膀上,痛哭起来:“耻辱啊……”
祁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输了就输了哭什么?世界上漂亮的剑多的是呢,何必非得要我这一把剑。”
柳知卿哽咽道:“不一样的,玉衡你是不一样的。”
祁喻:“我哪不一样?我能比别的剑多出八块腹肌来?”他还在纠结张简澜让他练腰一事。
柳知卿哭了一阵,抬起头,一把托起他的双手,道:“玉衡……你随我走吧……我知你在他身边过得也很痛苦。这般,你随我走,我领你浪迹天涯可好?”
祁喻想抽回手,奈何他抓得太紧,抽不脱手,于是放弃挣扎,道:“前夫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不是咱们说话的时间。这般月黑风高,孤男寡男……万一被张简澜发现,误会咱俩旧情复燃,别说浪迹天涯了,他能给我两骨灰拌一起扬了。”
有时候人的运气低迷的时候,就会开启乌鸦嘴模式,说啥来啥,祁喻一直就是这样的倒霉蛋。
这边话音刚落,二人就听一阵急如风火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巧的是,二人都认识这脚步声。
祁喻听到声音瞬间弹跳而起,强大的求生欲让他爬着来到窗边,翻窗想跑,却被柳知卿一把拽住衣角。
柳知卿站在他身后,一脸的正直:“玉衡你怕什么!你本就是我的剑!他此番来得正好!你我二人就去他面前把话说清楚!就算是死……你我二人死在一起也是值得的!”
祁喻:“……”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