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心中一万个不情愿,但想着要回家,祁喻还是跟着张简澜回了长生楼。其中那玉箫就站在养生馆门口看着他们远去,心中充满复杂,眼里还透露着一丝羡慕。
如若她和主人的关系也能如他们一般就好了。
回到长生楼,张简澜在炼油造剑鞘,走来走去忙得很,祁喻就紧张的坐在一边,看着他走来走去,大气不敢出。
张简澜想起什么,递过来一个青色的剑鞘,温声道:“试试。”之前他做好的,可是因为祁喻跑了,就没穿成。
他满眼期待的观察着祁喻的表情。
那眼神好肉麻,祁喻跟他隔得有段距离,都能感觉到他目光黏着丝儿。
他接过剑鞘,那剑鞘瞬间在他手里化作一件青色的长衫……素而不平凡,剑鞘上雕刻的青竹,也随着衣服的变化变成青竹刺绣,前后还有蜀山各个风景的小象。
仔细看,景点小像竟随着光在流动。
这剑鞘……有点东西的。
祁喻穿在身上转了一圈,张简澜看得心头欢喜,将他揽入怀中:“吾妻甚美,穿什么都好看。”
张简澜看得入迷,情到深处想亲他头顶。
祁喻连忙伸手挡住他欲要落下来的唇,一脸惊恐道:“你……你你你……你狗急什么?你还有正事要做呢……你不炼油了?”
“炼……”张简澜忍着不舍松开他,清了清干涩得发疼的嗓子,说道:“吾不能让吾妻受伤。”说完转身去了炼炉前剪草药。
祁喻脸红得冒烟,心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里素质才能这么正经的说出那样不知羞耻的话……
缓了缓神,祁喻拿了一块铁坐在一边,边啃边看着他工作。其实炼油的过程还是挺有意思的,那道长居然能记住那么多复杂花草的种类,精确到克数一两不少,一两不多。
香味也很好闻,是他喜欢的香味。
就是很费时间。
祁喻一块铁都啃完了,他还没弄完,一抬头已经天黑,看时间差不多接近子时。嘶……这家伙是不是忘了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祁喻也不好意思提醒,毕竟这档子事,谁能主动提醒?只好硬撑着困得打架的眼皮子等他,一直等到支撑不住靠在他的工作台上缓缓睡去,期间还紧紧的裹紧他的外套。
不知睡了多久,一声叹息落下来,迷迷糊糊间,好像有谁把他抱了起来。祁喻缓缓睁眼,就见自己正坐在张简澜腿上。
张简澜在给自己修理头发,一根一根剪掉多余的部分,修得很认真。他头发是长了,在不修剪就要长到腰下了。
祁喻睁开一双大眼睛。
那道长修理的手一僵,喉结也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祁喻盯着他,跟他大眼瞪小眼。
二人沉默好一阵。
祁喻耿直发问:“张简澜你是不是紧张啊?”
“被吾妻看出来了么?”张简澜将手中铁钳放下,扶了一把有些眩晕的脑袋:“之前心魔生起的时候,吾还能心魔之力壮下胆子……如今清醒着,反倒一想到即将拥有吾妻就有些头晕目眩。”
说实话,祁喻也很紧张。
这离谱的事儿换谁不紧张啊。
“这样吧。”他从他腿上下来:“我去找两壶酒,咱们喝一喝壮壮胆。”
张简澜:“可。”
两人达成共识,一起跑去厨房找酒。
张简澜平常不爱饮酒,所以厨房里根本找不到酒。但十年之前他初学厨艺的时候,在杏树下埋过一坛自制的女儿红。
张简澜有些记不得具体埋酒的位子。
于是两人一人拿了一把铁锹围着院子里那颗大银树掘地三尺般的挖了起来……挖了两个时辰左右,银杏树的根都被挖出来了,就是没找到那一坛埋了十年的女儿红。
祁喻抱着铁锹,累得直喘气:“我合理怀疑你就是故意骗我来给你除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