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澜闻言慢慢蹲下来,冷静的跟他平行对视,唇张了张,吐出两个丧心病狂的字来:“做/爱。”
这是他新学的词,是那个男医护教给他的,他觉得比起洞房来,更能简单粗暴的表示自己的意图,这般,吾妻也能懂。
“……”
祁喻眼瞳震惊得都在抖动。
张简澜递给他一只大手,想扶他起来:“吾妻还难受么?灵魂反应给身体的时间不会持续太长的,忍一忍,明日便好了。”
祁喻想跑,刚起身又忍住了。
不行,他得弄清楚才行。虽然张简澜字里行间听起来疯言疯语的……但最近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怪事,他的疯言疯语好像又能对得上。
祁喻张了张口:“张简澜……我……”
话还没说完,被张简澜打断。那道长瞥了一眼拐角处里探出的六七个脑袋,那些脑袋又在看过去的时候火速收回。
张简澜警惕道:“嘘,有人在看着,有什么私密爱语不如随吾回房细说。”
祁喻:“……”
虽然一万个不情愿,祁喻还是跟着他一起进了病房。张简澜把房门锁上,坐在小沙发前,朝着张开双臂:“此灵兽之毛做的椅子的确实柔软,就是小了些。来,吾抱着你一起坐。”
“不用了。”祁喻沉重着脸坐在床上:“我就坐这。”
那双悬在半空的手失落的垂下。
祁喻缓了缓神,开口问道:“张简澜,我想问你你说的话可都是真的?就是你说的那些你从蜀山过来找你妻子的那些话……还有你说的那把剑融进我身体的事情。我最近身体出现了异常,我今天早上被车撞了,变成了个铁人,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问题一提出来,他人都傻了。他为什么会一本正经坐在精神病医院里跟一个精神病患者问这种话?这奇怪的感觉怎么回事?祁喻扶额,忽然感觉自己也像个精神病了。
张简澜回答道:“吾之前就与你说过,玉衡在与你之躯体融合,铁化正常,那是玉衡在代替吾保护你。”
祁喻:“你说的玉衡是剑么?”
张简澜淡定答:“是。你是玉衡,玉衡亦是你。”
祁喻完全没听懂,只道:“你怎么证明呢?”
张简澜可能是坐沙发坐舒服了,坐姿也不在那么端正,强撑着着疲惫的双眸,在沙发里向他招招手:“吾妻过来。”
祁喻没动。
张简澜道:“吾证明给你看。”
祁喻闻言站起来,这才半信半疑的朝着张简澜走过去,走到了张简澜面前。那道长二话没说,伸手拽过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腿上。
祁喻一脸惊恐的扑在他怀里。
张简澜的双手在他背上揉弄着,滑至深处。
祁喻瞳孔一震,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后,张嘴想要尖叫,唇却也被堵住,一条火/舌探来缠住了他的小舌,把他所有的话都堵在嘴里。
这神经病的力气很大,大得不得了,祁喻在他怀里根本挣脱不了,只能被迫跟他接吻,吻得他脑子都懵了,心中却没有厌恶感,神经反倒还异常兴奋,不过片刻便软在他怀里。
张简澜顺手把他拉在腿上坐下,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导致怀中人儿瞳孔一缩,紧张过度,在他怀里变成了一把剑。
在他变成剑的那一刻,张简澜熟练的收回舌尖,这才没让爱剑伤害到他。后,他淡定的握住玉衡的剑柄,眼神痴迷的在他剑身上扫了一番。
“随吾回去吧,吾妻。”声音温柔得仿佛要溺死人。
祁喻意识还是懵的,他现在还没彻底接受自己现在是把剑的事实,等他反应过来后,他又莫名其妙变回了人,僵硬的躺在张简澜怀里。
“现在愿意相信了么?”张简澜问。
“救救救……救命!!!”
祁喻忽然从他怀里扑腾起来,尖叫着往外冲去,慌慌张张打开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