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走近了。
他才看清,是谢妄坐着等他,正无聊地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画。
江时雨愣了愣,他从马车上踏下,看了看无人的街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妄将手中树枝丢掉,拍了拍手:“在等你啊。”
门上悬挂的灯光洒下,少年天生的好样貌毕露无遗,眼睛黑亮剔透,繁星闪烁。
江时雨一时失语,目光从他的脸上落下,地上的树枝旁,有几个依稀的字迹。见他看过去,谢妄脚踩了踩,将字蹭没。
“你等了多久了?”江时雨想起几日前自己的话,气略有不足地温声道。“以后不必如此。”
“可是你不在,我好无聊。”谢妄低声抱怨。
江时雨:“......”
他这才意识到此地不是秀洲,阿妄在京中人生地不熟,自己将人带回京中,却并未好好安置。
按了按因喝酒与疲惫而有些头疼的额角,夜半寒风吹过,更不舒服了。
他越过谢妄:“先进去吧。”
进了屋子,江时雨倚坐在榻上,等侍从们去烧开沐浴水。他闭着眼缓解疼痛,脑中想着要如何安置阿妄。
因江时雨平日里要见的人非常多,谢妄的身份不适合公然露面,便不可以做他的侍卫,如初一他们一般跟着他。如此的话,他原本想的派谢妄去戍夜司中,也不太适合。
许是头疼,他思绪混乱,想不出个章法来。
忽然,两边额角传来一阵凉意与陌生的触感,缓缓按压他的额角。
江时雨睁眼,看到谢妄低着头,聚精会神地为他按摩。不远处侍候的侍女一脸隐蔽的惊讶惊恐尚未褪去,睁大了眼看着谢妄大胆的举动。
江时雨并不喜欢自己的脆弱之处展露人前,他不太习惯的微微偏头。谢妄却加重了力气:“不要动。”
他像是哄孩童一般的语气:“揉一揉就不疼了。”
江时雨轻笑了声。但谢妄神情专注而认真,加上他力道适中,自己的疼痛逐渐减缓。
江时雨默许般闭上了眼,心神一放松,这几日的疲惫便如山海涌来,谢妄身上带着丝丝缕缕的杏花香,就像是掺杂了令他安眠的气味。没过多久,他枕着谢妄身上独特的气息,沉沉睡去。
直到梦中杏花的味道越来越浓,如在他身上下了场杏花雨,花瓣扫过他眉间,鼻尖,嘴唇,又如滑腻的蛇挤进他唇间,在他口内深入探索,将他牢牢禁锢,缠绕勒紧。
江时雨渐渐喘不过气来,他半蹙着眉,意识逐渐清醒。
只听谢妄与他唇瓣相贴,他语气粘腻如沾了蜜:“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那不是病,是会让人舒服的事。”
他牙齿磨研着江时雨的嘴唇,声音软下来,动作却凶狠仿佛要将他吞吃下肚:“嗯......怜奴,我们来做舒服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