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许多人来邀约,却都被他拒绝。
因为谢妄一直粘着他。
只要他想要出去,少年就会一副“你要丢下我吗”的可怜兮兮的模样,缠着他撒娇。
即使觉得是谢妄不听自己话,硬要跟来才会如此,江时雨最终还是没有将少年自己留在这。
他有时都分不清,是自己在逐渐驯服谢妄,还是谢妄逐渐掌控了自己。
“你这几日到底在做什么?”江太师皱着眉看他,“知道如今外面是怎么传的吗?”
“都说你江怜春自视甚高,已不将皇帝放在了眼里。来春猎三日,你面都不露。你在想什么?”
“你现在代表的是我们江氏,别由着你自己的性子胡来。”
因为江时雨从小到大,就没有过“任性”这一说。江太师只当他有什么自己的盘算,警告了几句便作罢。
江时雨应声,下午便换上了骑装。
谢妄在一旁,将他骑装的腰带藏了起来。
帐篷中只有他们两人。谢妄目光追在他身上,从他被腰束勒出的细窄腰肢划过下面流畅优美的曲线。
江时雨平日里穿着大袖,极少穿这般贴身的武袍。这会儿他身形似竹,长身玉立,叫人挪不开眼。
谢妄:“你带我一起去吧。”
“不行,”江时雨说完,有些不放心,“你待在帐篷中,不要出去。初六会守在外面,不用担心旁人进来。”
他说完,见谢妄看着自己笑。
“怎么了?”
谢妄靠在床上看他,身形舒展,窄腰长腿。
他目若朗星,语气中含着期待,像跟他玩闹一般:“你是要把我藏起来吗?”
江时雨不知道他为何开心:“你擅自闯进猎场,被人发现会有麻烦。”
谢妄却对此并不在意,语气无所谓,似随口一问:“那个丑女人会去吗?”
江时雨一顿,无奈。陈望舒女装柔美,男装英气,跟丑这个字实在是沾不上边。况且背地对女郎评头论足实在是一件无甚涵养之事。
但看着谢妄,他明智的没有反驳,只道:“应该吧。”
说着,他上前两步,要将腰带从谢妄手中拿回来。
谢妄避开他的手,往床里面举。如小孩赌气:“你不准再理她。”
江时雨失笑:“她是女眷,与我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那前日她为何能与你说话?”谢妄坐直了身体,语气染上酸意。
“前日情况特殊......”江时雨想了想,陈望舒应不会那么快与他联系,“好。”
“不准骗我。”谢妄眼睛圆溜溜,黑亮清澈,可怜兮兮的。江时雨被他缠的无法,俯下身,一手抬起少年下颌,轻轻亲了他一下,安抚地哄他:“别闹了。”
说着伸手去拿腰带。
却不防谢妄猛地用力,将他翻倒在床铺上,而后压了上来,坐在他腰腹上,低头凶狠咬了咬他的衣襟,声音黏糊:“这件衣服不好看。”
“......”
结果待他赶到时,比原本的时辰晚了一刻钟。
坐在高台的江太师隐晦地朝他露出不悦的眼色。卫延敬上下打量他:“你就穿这样与我等比试?莫不是我们来春猎,江郎来踏青?”
江时雨还是那一身白衣广袖,清雅如谪仙,这装扮却不适合骑马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