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一顿,他自然知道。
自从升调入京,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难道刚才那位就是......”
“正是江家嫡宗七郎,当朝中书令江怜春。”
守卫睁大了眼,探过头去看那走远了的马车,又挠了挠脑袋:“可,不是说江郎君牵扯进了吏部尚书的贪污案,被施了禁令,顿足在家吗?”怎么会出现在皇城前,还要进宫。
这事儿闹得很大,街角巷弄都传遍了,连他初来乍到都知道了此事。
“这我知道,”一直听他们说话的一男子道,见他们都看来,才施施然,“据说是前几日江大人遭人劫持,皇上特地免了他禁足令。”yushugu.com
“什么?竟有此事?”
“什么人敢劫持江大人?”
“这我怎知,但好似是近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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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怜春!”
卫延敬大喊了声。
宽阔的宫道上,乌木车驾逐渐停稳。
一只洁白的手揭开车帘,干净瘦直,似琼花玉枝不沾半分尘俗。
手的主人踏下马车,有无垠寒风穿透高耸宫墙,江时雨白衣随风飘逸,衣摆上缠色金莲层层交叠盛开,雅致圣洁。
铃声叮琅作响,卷在风中悦耳空灵。
江时雨长身玉立,手指抵唇轻轻咳了一声,看向来人:“何事?”
卫延敬远远瞧见他的马车,不顾世家公子的仪态小跑过来的。
近前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一副闲散悠然貌,与之前别无二致,这才松口气。
自江时雨遭人劫持后救回的消息传开,不只是皇帝免了他的禁足,众多闻讯之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关切的递了拜帖,或上门问安,他也送了帖子。谁知中书府的大门紧闭,以江时雨受了惊吓为由,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没有人知道怎么了,直到这日,江时雨才出了门。
“没什么事吧?”他看着江时雨,只觉得对方身上那股子缥缈若仙的气息越发重了。
江时雨笑道:“多谢安道关心,无甚大事。”
卫延敬却不信,若是没有什么事,他不会一反常态的大门紧锁几日,连江太师派去的人都只能呆在门口。他消息灵通,隐约听到些传闻说此次劫持了匪徒,乃是他府中近身之人,卫延敬猜测江时雨此番可能是因遭了信任之人的背叛?虽然他觉得可能性极小就是了。
见江时雨不说,他便不再多问,点了点头:“今日皇帝叫你入宫,你可知情况?”
江时雨微微颔首:“陛下言明此案有新的进展,着我来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