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延敬看着侍从走远,悠悠叹了口气:“我是来你这躲清闲的,结果你这比我家中还要热闹。”
江时雨撩眼扫他,声音不咸不淡:“是谁死皮赖脸进来的?”
“你当我愿意来?这几日风声鹤唳,我被拘地死死的,也只有说来你这,家中才放人。”卫延敬叹了口气。与江时雨不同,他虽平日里行为无羁,瞧着比江时雨潇洒风流。但只要卫家一下令,他就得乖乖待在家中。
“也不知这乱象要到何日。”他一阵唏嘘,“时间门一长,恐怕喜珠跟喜鹊儿就得琵琶别抱了。”
这二人是他近来新欢,端的温柔小意,得他的心。
说到这,他又想起自己生死不知的旧爱,又是长吁短叹:“也不知虞美人如何了。最近案子那么多,那些官差恐怕会敷衍了事吧。”
虞大家被劫走这么长的时间门,想来怕是凶多吉少。
江时雨笔尖一顿,见墨点晕在枝头。卫延敬伸长了脖子看他的画,又看江时雨的面孔,一点也没有自己扰了人的自觉,还摇着扇笑他:“江郎君心不静啊。”
他就知道,江时雨没有他面上那么不动如山。
江时雨与谢妄之间门的梁子众人有目共睹,都当他定会出手。谁知外面打的火热,他倒是按兵不动,老僧坐定一般。
众人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他这儿自然就热闹。连卫延敬都被卫家打发来探问动向。
卫延敬啧啧两声,两人年龄相仿,江时雨是将前马象,牵动风水,自己却是个探路卒。
江时雨只笑不语。
卫延敬看着他,想到那个谢妄之前与他的关系,十分想问江时雨到底是怎么想的。出口却问:“那吏部尚书一案呢?他都快在牢中老死了。”
江时雨运笔如行云流水,头也不抬:“计划不变。”
“哦......”卫延敬刚要说什么,忽听侍从来报。
戍夜司今日秘密运送的罪官不知为何竟泄了行踪,本被判了流放的一应罪官,皆被截杀。其中就包括了之前被抄家的刘侍郎。
卫延敬睁大了眼,这是戍夜司的重大失误,几乎能想到明日朝堂上得吵成什么样。
本就不平的风波怕是要更大一层楼。
他看向江时雨:“谁做的?陈家吗?”
听着简单,但要想做到需得有一番能耐,不仅得消息十分灵通,还要能从戍夜卫保护下杀人的武力。关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