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冷冷地嗯了一声,将人打发走后,从一条小道里鬼鬼祟祟地跑进一间矮小的屋子里,屋子被大树遮挡住,只看外面根本发现不了。
小屋外是一个喷水池了,钻进屋后仍能听到外面哗啦啦的水声。
怪不得他当时和君长央搜的时候没看到这个屋,本来就藏的很隐蔽,这个屋子又是用木头做成的,时间长了,竟和外面的大树融为一体,即使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小少爷刚进屋,瞿棠的耳朵就要被吵死了,屋内堆满了流量的小猫小狗,被小少爷捡回去,安置在这儿。
动物身上有明显殴打过的痕迹。
小少爷一进屋,小动物便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弓起腰背,对着小少爷狂嚎。
瞿棠从未见过这种仗势,愕然地看着动物们。
小少爷好似习惯了一般,随手从旁边掏出一只叫的最嚣张的小狗。
那还是一只奶狗,一身白毛上都是血渍,奶牙试图咬住小少爷手心上的肉,小少爷熟练地叼起他的皮,嗤笑一声,手指紧紧卡主奶狗的脖子,眸子上迅速染上诡异的红色。
“死……”
“都给我去死吧……”
瞿棠呼吸愈发困难,微微张开口,然而能够流进口腔里的空气少得可怜,他身体抽搐,心脏跳得激烈,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出现幻影,头疼痛无比。
朦胧之中,他看到窗外似乎站着一个人影,那人扒拉着窗台,眼中充斥着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紧接着那人慌乱之下,踩到了旁边的树枝,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随即,瞿棠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是江随安。
不,不对。
应该说,看到江随安那张脸的,是小少爷,他只是透过小少爷的眼睛,看到了江随安而已。
他没有办法操控这具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少爷一步一步朝着江随安靠近。
就像是掐小狗那样,使劲掐着江随安的脖子。
小少爷恶狠狠地说道:“你都看到了?”
瞿棠猛地呛了几口气,手指死死扣着床单,睁大眼,瞳孔紧缩。
他的喉咙正被人紧紧掐着。
那人用一脸柔情的语气喊道:“小少爷,您醒了啊。”
“阿……哭。”瞿棠只能从嗓子里挤出来气音,“你……”
然而阿笑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手指在瞿棠脖子上滑动,滑腻而又诡异,他不断低声问道:“是谁,到底是谁弄的,阿笑?还是那个君长央?”
这都什么对什么东西啊。
管家还说阿笑绝对不会伤害到他呢,撒谎。
窒息的感觉着实太难受,瞿棠的泪水挂在睫毛上,明明是质问的话,说出来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你、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