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前直接爆成血色弹珠相比，这一次是更加持续的折磨。

不管是对伤害自己的考生，还是对围观的考生。

理智保持越久的人，就越要清醒地面对。

苏挞注意到，这几个倒地的人是之前转过来时表情中能看出痛苦的考生。

这与答题卡的完成度有关吗？

“啊——啊——”一个女生已经彻底被这个游戏逼疯了，眼泪和鼻涕顺着脸颊流下来，抱着头撞向桌子。

她是第一次进入副本，凭着不错的运气，活到现在。

因为看到那些题目实在不知道该选什么，答题卡还空着，也因此保持了一定程度的清醒。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看着同类一个接一个消失，她不想承受这样的痛苦。

女生用胳膊抹掉脸上的眼泪，木讷地拿起铅笔，颤抖着在答题卡上一道接一道涂上选项。

但因为还有一定的道德意识，碰到一些只有充斥着极端恶意选项的题时，脑袋里会出现很多个声音挣扎拉扯。

紧接着，就是和每一个在答题卡上作答的同学一样，亲自变成施加罪恶的角色，双手沾满血腥。

在一轮一轮噩梦后，女生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如果大家看不到我就好了，只要看不到我，我就还是一个好人。

我真的很想当一个正常的，人。

咚！

女生从座位上栽下来，蜷缩着跪在地上，五根细瘦的手指坚定而有力地，撕裂自己曾无比喜欢的清秀的脸。

然后像一条被扔在岸上没有水的鱼，扑腾扑腾几下，没了动静。

这个女生的世界里，是漫长的世纪，而在考场里其他人眼里，她的这一系列动作都只发生在短短几秒。

考场里鸦雀无声。

死亡，死亡，死亡真的这么轻易。

而在此时，初恋般美好的监考老师平静地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请各位考生专心考试。”从可怜考生的身上跨过去，回到讲台，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想结束这种折磨，就要尽快破局。

苏挞第一个拿起中性笔，在试卷上写下答案。

重要的不是选项是否正确，而是该答哪一道题。

在这么多题目中，只有第二题是和考试有关的，应该就是这场考试的核心。

她在第二题后写下abcd四个字母，试卷上可没有说这些题目是单选题。

答案连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