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具有压迫感的声波从头顶压下来,整个空间扭曲变形。
像是做了一个梦,又像是记忆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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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挞再次睁开眼睛,是在一张狭窄的白色单人床上,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酒精味。
好像是医务室。
身穿教官制服的人端着一个托盘走近,放到床头,用镊子夹起一团医用消毒棉球,不算温柔地擦拭起苏挞腕上的伤口。
“嘶——”苏挞没忍住发出吸气声,手指也紧握在一起。
白星河看着苏挞的眼睛,问:“疼吗?”语气不是怜惜也不是安慰,只是单纯地询问原因。
苏挞摇头,“没关系。”
白星河又重复一遍:“是疼吗?”
苏挞不解地皱皱眉,回答:“有一点。”
白星河点了点头,但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更轻柔,脸上也依旧是之前那副认真消毒的表情。
苏挞眼中又出现肆无忌惮的好奇,她开始猜测,对方是这个游戏中的NPC么?可是又不像是一般的NPC,更像是一个不受空间限制的幽灵。
她打量对方片刻,问道:“在教学楼里,为什么贴在我身上?”
白星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你看到我了?”
苏挞:“你几乎贴着我的脸,我很难看不到你吧。”
当时之所以没表现出什么,只是因为正在逃命,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
白星河黑色的眸子里终于有了细碎的涟漪,却没有说什么,放下手里的消毒棉球,拆开一卷绷带,缠在苏挞的伤口上,动作很熟练,就跟训练过的专业医生一样。
苏挞继续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说完,又补了一句:“还有,为什么来救我?”
白星河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一丝不苟地处理了苏挞身上其他的伤口,才说:“你本来应该自动传送回宿舍。”
这句话话音一落,苏挞脑子里就响起系统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