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说来也巧,正是前不久转回了北直隶,现在就在龙觉寺。”
说起这个闲云野鹤遁入空门的皇弟,皇帝也有些无奈。
这大钧建国已是数百载,皇子为僧他可是头一例。
虽说名义上是为皇室祈福,可他并不常常在皇家寺庙呆,也不经常往宫里跑。
最令皇帝头疼的是,圆琛明年就及弱冠,偏偏不还俗,看样子是想长久地把和尚当下去。
宗人府宗正甚至拿此事特意来找过皇帝。
面对一脸苦大仇深的皇族长老,皇帝也觉得圆琛这样不合规矩,可自己偏偏拿这个皇弟没办法。
他每次一提起还俗的事,圆琛就一脸坦诚连声附和,但却没有真实际行动。
圆琛经常以皇家的名号做布施,每次进宫不是告诉皇帝在哪里又发现了有王气的土地,就是进献上自己在各方得来的稀奇物什。
所以皇帝对圆琛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如此也好。只是哀家身子不便,这主持祈福之事还得淑妃几个多多操劳了。”太后道。
“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您就不必费心了。”皇帝不以为意道,“祈福事宜,朕全权交由贵妃和淑妃共同操办。”
贵妃 听到这个名字,太后眼底有一瞬间晦暗不明。
但她没有反驳皇帝的意思,只是道:“那就都听皇帝的。她们两个性子稳妥缜密,哀家也能放心。”
皇帝走了以后,太后让迟向晚扶着她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