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会说话,真真是谁也比不上你姑母。”太后看着迟向晚笑道,“打小便是个口齿伶俐的。”
殿内笑作一团,气氛便轻松活跃起来。
此刻松澜也插话凑趣道:“恕奴婢多嘴,方才奴婢去瑞安堂请迟小姐的时候,迟小姐也在看书,奴婢去唤了好几声,小姐才反应过来呢。”
太后笑意更深了几分,她目光柔和地望着迟向晚:“那倒是有缘了。”
至于太后话中的有缘有的是什么缘,在场之人心中各有各的想法。
迟淑妃也笑着问道:“向晚在看甚么书?”
迟向晚规规矩矩地答道:“主要也就是女四书之类的。”
“你可莫听她谦虚。”太后道,“哀家先前听你祖母讲,那些经济仕途的书,像是论语孟子,你也是看的。”
“不过是年少时陪着兄弟跟西席听过那么一耳朵,做不得数罢了。”迟向晚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她还是口中自谦着。
迟淑妃倒是夸了一句:“本也不考女状元当女先生,旁的书看过略知一二也便罢了,把女四书看熟,加上会管家理事已然足够了。”
太后笑意一顿,迟向晚微微垂下头去,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场面一度安静,倒是太后又扯起了话头,她淡淡问道:“哀家好久没见阿庭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作为他的母亲,也别把他逼得太狠,一张一弛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