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的目光往她颈下移了移,虽说冬日穿的衣服层数甚多,但这少女的衣服完全打湿了,婀娜玲珑的曲线隐约可见。
他的目光又灼热几分。
见迟向晚没有回答,更夫以为是哪家和家人吵架,赌气悄悄跑出来的小娘子。
见自己来了这么久,她还是单身一人,遂恶从胆边生,走到她跟前,龇牙朝她笑。
“我看小娘子只身一人在外面,可是在家太过寂寞,没有人满足你?”
迟向晚何时听过这种直白下流的话语,怒极之下霍然睁开双眸,便见到更夫那一口渍黄的大牙,登时呕出了声。
更夫可不管这些,他涎皮赖脸凑上去:“美人放心,哥哥我今天必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说完就要扯迟向晚衣裳。
“嘶——”
迟向晚的左手握成爪型,向更夫眼睛袭来。
她清楚自己腿部积攒的力量要用于一会儿的逃跑,眼下惟有用上半肢的力量,出其不意偷袭更夫,才可能有一丝生机。
她的小指蓄了一小节指甲,平时磨得尖尖的像食肉猛兽的犬牙,此刻一出手倒唬住了更夫。
而她趁对方这一失神,拔腿往庙门口方向跑。
可惜终是因为生病与疲累而没什么力气,刚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
还没跑到庙门口就被更夫堵住。
“臭娘们,还想跑。”更夫恼怒道,他瞥了一眼迟向晚的小指甲,这回不敢再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