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迟向晚不语,又道:“你着急也是无济于事,如果你需要,我明日帮你留意京城来的动向,你看可好?”
迟向晚深呼吸,恢复了平日的冷静,道:“好,我提前谢过法师了,那就烦请你得知消息后,及时告诉我一声。”
圆琛自是允诺。
这几天来积攒的好心情,都因为今日傍晚的小小变故,笼上了一层阴霾。
迟向晚回到客房,坐在榻上闭紧双眼,长长嗟叹一声。
……
翌日照常赶路,迟向晚已无暇欣赏沿途美景。
终于迎来了中午下车短暂休息的片刻时间,迟向晚顾不得用饭。
她见圆琛立于一棵胡杨树之下,提裙小跑过去。
“如何了,法师打听到了么?”她眼中含着紧张和期待。
圆琛稍稍错开她炙热的目光:“嗯,打听到了。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如此安抚了一句,他道:“确实是和永国公有关的。”
迟向晚的身形缓了缓,强自镇定:“你说。”
“大概是十余日前,有一队少量骑兵组成的漠北人,在夜半偷袭中军大营。本来永国公可以应对的,但那天正好刮起不小的西南风,你也知道,一般北地冬季很少刮南风,尤其是风势很大的,能阻碍军队行进的。”
“北州多山,地势崎岖不平、连绵起伏。中军大营就驻扎在山脚下。面对与以往极为不同的风向,背风坡变成了迎风坡,大钧的军队变成逆风而上,情况对我军不利。”
“永国公府大公子想带一路兵马引开敌军,声东击西,为永国公突围创造机会。不料差点被敌军的马刀砍中脖颈。”
“情急之下,还是国公爷给他挡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