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琛的眉微不可觉地蹙起。
“法……夫君, 我好像听见, 有孩童在哭。”迟向晚竖起耳朵听了片刻后, 对圆琛道。
说实话改口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她一个未出阁少女叫别的男子夫君实则不好意思, 险些叫成原有的称呼。
圆琛颔首:“我也听见了。”
“那要么咱们去看看?”
迟向晚拉着圆琛寻找哭声源头,只见一个女童大约是五六岁的模样, 穿着红彤彤的颜色喜庆的新棉袄,扎着朝天辫, 正坐在桥边上, 神色怆然,眼角挂着泪痕。
“这位小妹妹,”迟向晚蹲下身来, 目视女童, 关切问道, “你怎么了?”
“呜呜,崴了脚,好疼。我不小心和父母失散了,方才着急又摔了一跤。”女童小声啜泣着, 她的脚踝肉眼可见肿起一个鼓包。
“那你现在能走路吗?”迟向晚问她。
女童轻轻摇了摇头,她缩了缩脖子,露出害怕的表情:“一走就疼。”
“那这可怎生是好?”迟向晚叹道。
“夫人,我觉得较之你上次脚踝挫伤,这个孩子的脚扭得不算严重,或许只要将骨头正位,她就能走路了。”在月光和烟花的照耀下,圆琛凝神看了半天女童的伤患处,若有所思地对迟向晚道。
迟向晚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你又不是专业的大夫,万一正骨错了位置,这个孩子岂不是雪上加霜?”
圆琛从容一笑:“夫人可是忘记了我家世代行医,尤擅外科,这种小伤,我有信心处理好。”
迟向晚叹了口气:“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个小妹妹太小了,而且她父母不在,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