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刺刺的目光就在她身体上上下下来回扫视,显得十分轻佻放肆,迟向晚忍不住沉下了脸。
虽然她再三告诫自己,在敌方军营务必谨小慎微,但还是压抑不住愤怒。
“阁下既看见我在晒药,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碰了个软钉子,那人也不恼,哈哈一笑道:“看着清丽柔婉,没想到倒是朵刺玫瑰,美人可是怪我没有先自我介绍?”
迟向晚根本没理他。
那人也不觉得自讨没趣,反而笑意更深了几分:“这确实是小王的不是,如果美人有意,我可自罚三杯。”
听到小王二字,迟向晚眸光闪了闪,敢自称小王的,想必是漠北的勋贵,而勋贵中最显贵的,就是可汗手下的左右贤王了。
一个名字在她脑中闪现,而站在那人身后的、文弱书生模样的人接下来所言证实了她的想法。
“这位便是我们漠北赫赫有名的右贤王了。”
迟向晚突然觉得这右贤王和书生的组合十分有趣。
一黑一白,一壮一弱,一文一武,一气势外放一气质收敛。
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应该是这位右贤王的军师,他看起来皮肤细嫩,倒不像漠北风沙地吹出来的人。长得算是不错,但说话这么如此没有风骨。
那位右贤王得意一笑,故作谦虚地摆摆手:“不过会些骑射功夫罢了,小姐有意的话,本王可以陪你一同骑马,带你游游漠北。”
“夫人,帮我铺一下膏药。”圆琛不知何时站起来走到她身侧,他宽大的衣袖大幅度上下翻涌着,像海上风暴潮快来的时候汹涌的波浪。
拉卓像是刚看见圆琛一般,睨他一眼:“我听可汗说你们从昨日下午起,就开始熬制膏药,怎么今天还没有制成,难不成你一直在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