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龛前花 弧棠 915 字 4个月前

非我族类!

他登时警醒,但年纪太小什么表情还挂在脸上,被那道士察觉。

道士晒笑一声:“你道我愿意救你?”他后面的话渐渐低下去,微不可闻,“谁让你说你什么都看不到了……”

后来他好转,那道士便让他回去。

临别前他心中微有不舍。

毕竟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那道士教他标准的大钧话,还带他去附近城镇走走,让他看见真正的普通大钧人的日常是什么样子的。

在这过程中,那道士一直向他讲述天文地理、风土民俗乃至传说逸闻,有时候也会抛出些犀利但能自洽的观点,或是告诉他一些道教的常识——当然后者被他拒绝了,漠北一向信奉巫教,一时半会固有的信仰观念还是占了上风。

总之,这些天的经历与感受,与他从小接受的马背上的教育大为不同。

一扇崭新的窗户,就这样在他面前徐徐推开;一滴水墨就这样晕染在一张无甚内容的白纸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

他甚至感觉光是这些时日的收获,已胜却他在王庭的这些年了。

是故当那道士面色平静,只叮嘱他不要将见到自己之事说出去的时候,他自然应允。

思绪拉回现实,元复的手下意识抚上他的右膝,那里早就没有拜毒蛇所赐的两个咬痕了。

待他伤口表层痊愈后,那道士就用一种黑乎乎的叫膏药的东西给他贴在伤口上,本来他看膏药其貌不扬,心中难免抵触。

特别是起初时,他的右膝贴上膏药后火辣辣的疼,他感觉全身的血液往那里流向,怪道士还说这是正常现象。

他觉得自己被坑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