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我兄长应该在二层?”迟向晚福至心灵。
“应该是。”
“走,我们去看看。”
事不宜迟,迟向晚就欲行动,忽见眼前雾霭阵阵,浓得挥散不开。
她转头看向圆琛,圆琛没有言语,只是用手捂住她的口鼻。
那雾气是极粉嫩的颜色,但越是鲜嫩的颜色,越恐对身体有害。
雾气之所以排散开来,想来是方才迟向晚进来时触碰机关,陵寝的防御机制便自发启动开来。
迟向晚尚未吸到毒气便被圆琛捂住口鼻。
像一只灵动警觉但还需沉淀历练的小兽,被一排强大稳固的清幽竹篱,妥帖地保护周全,格挡着前方不知预料的危险。
他的手心带着丝绸般柔软的质感,又有着春光般和煦的温度,带着点不合时宜的懒洋洋的明媚,轻轻浅浅触碰到她的鼻尖她的唇。
像蜻蜓点水,飞光倾泻,书写漾影流年一笔;像包浆的琥珀,沉淀出不易察觉的光泽,涂抹出一片氤氲的暖意。
那一刻她仿佛能感知到他掌心的肌理。
那一道道的肌理,像一根根的藤蔓,盘绕上她的血管,又了无边际地蔓延,蔓延至她心底更深处。
绵软的呼吸徐徐散开在掌纹之间,在这惊险难测之时,带着些微料峭的旖旎,不知撩拨着谁的心弦。
然而圆琛没有给迟向晚愣怔的时间,他低声喝道:“快走!”
两人互相扶持着,屏住呼吸冲出重重雾霭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