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揶揄地看迟向晚一眼,眼神却是清正如水,一副风光霁月的样子:“是故我对这些地方略有了解,也算情理之中吧。”
这便是在解释方才迟向晚反问他的话了。
迟向晚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她说完,却只觉自己先前话中似有酸意,细品之下容易让人联想出别样的意思。
一贯善于辞令的迟大小姐,平生头一次体会到有口难言、欲哭无泪的滋味。
圆琛对青楼了不了解又关她什么事呢?
她只是介于对方出家人的身份,有些好奇而已。
她很想开口解释,但又怕越描越黑。
迟向晚不着痕迹地微微侧身,有些气闷地双手托腮,看向窗外。
圆琛不知道她这一番复杂的心理活动,看到迟向晚不说话,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知道自己方才哪里得罪了她。
仔细回想了片刻,他不确定问道:“你可是生气了?”
迟向晚用自以为平静温和、不以为意,实际听起来没好气的声音道:“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被迟向晚噎了一句,圆琛半点没恼。
他搭下眼帘:“本来以为,你想到另外两家在京城都设有产业,再联想到自家,因而气闷。原是我想错了。”
迟向晚理智回归,对此倒是很清醒平静:“三大氏族起家的方式不同,各家的族规和筹划也不同,发展的方向还是不同,本就没什么可比性。”
她目光落在远处卢氏和言氏的产业上,不以为意道。
“邯郸学步何其贻笑大方,对其他氏族的盲目效仿最是要不得。”
圆琛听闻此言,有一瞬间的静默,默默收回本来打算说的话。
很快他道:“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