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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皇子道别后,迟向晚不再掩饰,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她一直与这位表哥气场不合,没什么共同语言。
今日的事,更让她发现了他的自我自私与喜欢自我感动自欺欺人。
想到西府海棠树上,被大皇子折了一枝后,裸露出豁口粗糙的枝干。
她嫌恶地皱了皱眉,不是嫌恶海棠,是嫌恶大皇子粗鄙的行为。
因为一己之力,把盛开的海棠折下,连带着整个枝脉都被破坏掉。
这种让其他人无法观赏,自己还不以为意沾沾自喜的行为,她实在不敢苟同。
不过,她蹙了下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诚然大皇子今日的行为,令她很是不喜,但她一直能维持表面上的得体。
可是面对圆琛时,她有好几次都说错了话或是词不达意。
尤其是这几日,从漠北回来之后。
她静静立在西府海棠边上,任凭晚风从她的头顶掠过。
如果说先前她还觉得,自己对圆琛只是欣赏佩服之意,并未有儿女之情。
然而在梦的暗示下、在大皇子请婚之后,她总算渐渐明白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心思。
情不知所起。
或许是云致亭那日,他于宫道之上翘檐之下,隔着雪月天光,向她含笑颔首,善意借伞;
或许是被刺客挟持的那段路上,她与圆琛并肩而行,他听得懂她用呼吸频率的变化,进行无声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