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们聊天时,那人还闻声抬头,望了她们一眼。
“哪三最?”她问道。
“中前三甲最年轻者,最贫寒者,以及历届探花中最俊美者。”
迟许补充了一句:“据说他今年也只有十七。”
只比温毓秀年长一岁。
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刚冒出,便被迟向晚抛到脑后。
她看见圆琛突然站起身来,有些讶异地看他一眼。
自进来后,圆琛一直保持了少说多听的作风,一共也没开口说几句。
他眼下就要告辞了?
圆琛向迟许、迟向晚和温毓秀分别颔首致意,证实了她的想法。
迟许挽留道:“法师不再坐坐?”
圆琛推辞了几句,就在迟向晚以为他要动身离去的时候,他含笑望她。
迟向晚心中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看着圆琛的唇一张一合。
“我忽然想起,之前答允过迟小姐的面具,还没有兑现。”
那边迟许和温毓秀两人就惊奇地看过来。
迟向晚身上挨了六道目光,内心腹诽不已。
她摆摆手:“原先的那个,坏了便坏了,不妨事。”
言下之意便是叫圆琛不必兑现。
“妨不妨事是迟小姐的事,我只是答允我的诺言。”圆琛面上无波无澜,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二人下了茶寮,迟向晚低着头也不说话。
明明打定了主意,与眼前这人保持距离,为何一转眼,两人又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