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向晚心中咯噔一声。
圆琛所言,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她只是道:“我不知道法师是什么意思。”
圆琛只笑笑:“那便罢了。”
迟向晚狐疑地看他一眼,她总觉得上次及笄礼后,圆琛便不同了。
似乎不再像先前那般, 悲天悯人而又温和疏离。眼前之人开始有意无意地掀开那层面具,仿佛在表示着什么。
她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怀疑自己是想多了。
这时,窗外响起一阵喧动, 即使合着窗户, 也能听见隐约的交谈之声。
迟向晚细细听了片刻, 辨认出来, 是漠北那边的话。
她听不懂具体的意思, 但语音语调她是熟悉的。
她与圆琛对视一眼。
圆琛颔首,肯定了她的想法。
是漠北来使到了京城。
“这么快?”迟向晚脱口而出。她以为怎么也得再过半个月。
圆琛像是一眼看出她的心底话, 道:“自是得快马加鞭,再拖下去漠北皇位都要易主了。”
迟向晚惊异一叹, 想不到漠北内政已经乱到这种地步,不过终归对大钧有利无害。
她的目光飘向窗外, 紧接着又飘向更远处, 隔着几条街便是温毓秀和迟许所在的茶寮,也不知她离去后,现在两人的进展如何了。
……
温府。
温毓秀头一次被父亲叫到书房。
书房重地, 本来女儿家是没有资格入内的。这回破天荒, 可以看出温兆裕对独女婚事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