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琛毫无反应。他腕侧青筋暴起,不时地抽搐。
“法师……圆琛……”
圆琛微抬眼眸,但犹未清醒。
“谢琛!”想也未想,他的本名就脱口而出。
不料这次圆琛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黑白分明的眼眸漾起光泽,他眸光一闪,似乎在辨识着声音。
迟向晚以为他没听清,离他凑近了些。
如果常济在场,一定会眉心一跳。
须知圆琛平日但凡生病或受伤,从不允许别人近身他三拳之内。一次,他不慎离圆琛过近了些,立即有一支袖箭从他的太阳穴旁擦过,直插入圈梁。
他霎时冷汗连连,暗自庆幸自己躲得快,否则袖箭击中的,便不是圈梁,而是他的头颅了。
但是迟向晚不知道这些。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到了怎样的一个险地,她小心翼翼试探道:“谢琛,你的药何在?”
这后遗症都这么久了,就算解毒药尚且未找到,舒缓疼痛的药物,总该有的。
圆琛纵使昏迷,警惕性也极强,闻言搭下眼帘,显然知道药物在哪儿,却不欲告知。这时他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本来按住袖箭的手轻轻放下。
“晚……”显然是过于痛楚,他低低地闷哼一声,喃喃吐出一个字。
迟向晚没听清楚,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道:“谢琛,是我,我是迟向晚,你把药给我,我帮你冲服下。”
听到迟向晚三个字,圆琛思索了一下,这才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