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皇帝下这道旨意,就是忌惮谢琛和朝廷重臣的亲属交往过密,所以才要拆散他们吧。
她不禁道:“如果我当时,没有用掉陛下的那个允诺,前往沁州找你……”
那么皇帝,是不是就不会对谢琛生疑了?
“那结果也是一样的。”谢琛揽过她,他被雨水淋湿的衣裳,此刻已经完全干燥,他的口吻,也是平和而从容,“与你无关,只是陛下对我生出了忌惮,不欲我再留在京城或江南道罢了。”
益州道的梓州,风景秀丽、上风上水,其内物产丰饶,就连普通百姓,都衣食富足无忧。
只是那里素来闭塞,离京城、离江南道,更是隔了十万八千里远。
皇帝的心思,可见一斑。
他既想给皇弟一个富饶的藩地,让他做个富贵逍遥王爷;又不想让他联系旧部、有一丝一毫威胁到自己皇权的机会。
谢琛思绪翩跹,柔柔地捋着迟向晚有些炸的发丝,像侍弄奇珍一般轻轻抚顺。
“阿晚,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揽到自己头上。”
迟向晚心知,他在安慰她,她的所为,肯定加速促成了皇帝的旨意。
但她不忍心拂了谢琛的好意,只低低应是。
只是他俩分析透彻了也没用,皇帝正在拟旨,等到圣旨下来便是君无戏言,再无转圜余地。
“你要你交好的朝廷重臣,在陛下那里陈情一二,看看还能不能转圜。”迟向晚尝试提出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