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衣袖拭泪,不料泪越拭越多,她本不欲让谢琛看见自己如此情态的。
迟向晚可以是端庄的、疏离的、聪慧的、伶牙俐齿的,怎么可以是这般软弱模样呢。
她倔强地扬起下颌,努力保持着所剩无几的贵女仪范。
颊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暖意。
谢琛轻轻捧着她的脸颊,吮/吸/舔/舐着她脸上如玉珠般的泪痕。
一切都不重要了。
像归鸟栖息于静谧夜晚中的如银月光,似乌篷船沉溺于绰满星河的悠悠水波,若白色衣袂飞飏于初夏晚风。
她沉沦于他的彻骨温柔。
眼泪自发止住了,她有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身上贴的那些标签,懒洋洋地依偎在他怀里。
“咸不咸?”她觑着他神色。
“是甜的。”他笑着,还抿了抿唇上残留的玉珠。
“不信的话,要么你尝尝?”
……
贝齿间,是香津玉液的置换,是莲步曼舞的逶迤,两厢触碰,已然胜却人间无数。
凛冬退散,温情摩挲,唯有柔软方能撩拨心弦,唯有探索才能品斟这人间至味。
“总之,你不要操心,凡事有我在。”
他目光无限温柔,像快要落山映着霞光的金色夕阳,带着白天的朗润晴丽,却有种即将面临永寂长夜的萧索,透着些许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