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止住话头。
迟向晚莫名其妙道:“你继续说下去,去哪里吃酒了?”
长随吸了吸鼻子,声音忍不住变小了一些,“是……柳烟楼。”
见迟向晚挑挑眉,长随赶紧道;“不是小姐想的那个意思。您也知,这柳烟楼和我们府多少有些关联。公子的那几位同僚相约他来此,只是想借着公子少东家之名,来吃白食罢了。”
他心中欲哭无泪,为了不让迟向晚误会言穆主动来柳烟楼吃花酒,他把自己府上的老底都交代了。
言府的仆从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什么话什么场合怎么说,他都一清二楚。这还是他头一次话说得如此直白露骨呢。
他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在柳烟楼外院,几位同僚在雅间里摆一席罢了。旁的地方,公子万万没有沾染,还请迟小姐明鉴啊。”
迟向晚见长随三句话不离为主子辩解,失笑道:“我晓得。后来呢?”
“后来公子他们发觉,旁边的雅间里也是熟人,于是过去敬酒,福/寿膏似乎就是在那里吃到的。奴才没资格入内,也不甚清楚此事。不过服用完之后,公子确实感觉思路清明不少,后来也就逐渐开始每日服用。”
说到这里,他见迟向晚拧眉不言,试探着问:“小姐可是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他看公子吃完后心情怡然。平日里公子多少会为眼疾而神伤,自打服用了此物后,他再未见过公子为此烦恼。
他遂道:“公子道他服用完此物后,愈发神智晴明心情舒朗,这是件好事啊。”
迟向晚没理他这茬儿,只是问道:“言相怎么说?”
长随回忆着自家老爷对此事的态度,模仿着言相的语气复述道:“老爷也有管过公子此事,不过他只说,既然服用后感觉对身体有帮助,便是好事,但凡事有度,也不可食用过多,免得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