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龛前花 弧棠 921 字 4个月前

“是。”谢琛毫不惊讶于迟向晚反应的敏捷,他颔首道,“这次孟州灾民闹事,和言氏有关,但皇上也分明知情。”

无非是怕,他真的查到福/寿膏背后的主谋,洞悉了这个致命的秘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因此言相欲致他于死地的时候,皇帝也默认了这一行为。

他假意落水的这段日子,早把各方动向查了个明白。

因此,他一方面命人传出,四处打捞未果,自己或恐葬身黄河的消息,进一步打消京城中人的警惕,静待他们暴露出更多破绽。

另一方面,他设计让孟州灾民跑往京城,再暗中授意,让他们在言氏粥铺面前闹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来是虚惊一场。”迟向晚到这时,总算舒了一口气,“不过你每次离京,真叫我好生担心。下次,我可不放你走了。”

她说完便意识到不对,他很快便要就藩,如何能不离开京城呢?

但还没等她细想,只听谢琛道:“好。”

迎着迟向晚的目光,他眼波柔和如化开的春水。

“我不会走。”

谢琛握住迟向晚的手,有温暖的热流从他的指端蔓延到她的手掌,渐渐至周身。

迟向晚瞬间领悟他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从他今日毫不避讳地在出现在众人面前,正大光明地与她撑伞两人行后,便有很多事变得不同了。

她本想说些什么,谢琛的手指轻抵她的唇,温柔地制止住她未说的话。

“给我一段时间。”

谢琛说完,便觉脖子一凉。他低头一看,却是迟向晚微一侧头,贝齿抵住他的颈侧,留下极浅的咬痕。

他眸色更深了几分,却没有言语,只是含着探询的笑意,望向迟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