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无虚发,纵使左宗使出浑身解数,也在劫难逃。跳动的心脏被穿了孔,大动脉炸裂,鲜血像小泉一样涌射而出。
池央捂住棠棠的耳朵,军靴踩在左宗脖子上:“抱歉,我现在没心情知道了。”
“呃啊——!”
左宗浑身抽搐,嚣张一世的他怎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命丧于一个路人甲手里。
血顺着喉管倒流,他艰难地吐出血沫:“你……你到底……是谁?”
这样的身手,不会在军部岌岌无名。就算蠢如左宗,他也意识到,对方对外表做了伪装。
但是,左宗注定得不到回应。
血液的流逝速度非常快,他很快就缺血失温,陷入了永久的沉眠。
激烈的打斗结束,安静的室内落针可闻。
棠棠不敢回头,他吸了吸鼻子,在池央耳边小声地问:“介个叔叔,怎么不说话了呜。”
“死了。”
棠棠睁大双眼。
在一瞬间,不理解死亡含义的小朋友懂得了什么是死亡。
“呜呜呜呜……”
棠棠感觉到不舒服,他杀过好多不同的鱼鱼,从来不怕血,可是这个叔叔身上的这股味道让崽害怕。
年幼的崽崽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但就是害怕。他觉得,能和自己沟通的叔叔,和不会说话的鱼鱼是不一样的。
小家伙窝在池央的脖子里默默掉了眼泪,小小的珍珠顺着野战服外套滑入胸口的袋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