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总不能指望徐心诺在从小放假写作业的地方,突然酝酿出什么浪漫情愫吧。
理智上来讲,现在是多事之秋,这些情情爱爱的琐事,也可以推后再考虑。
但从徐心诺回国那天起,庄逢君就实在不想再等了。他中间浪费了多少年先不说,再不抓紧,就徐心诺那个不靠谱的性格,谁知道会不会又优哉游哉地给他搞出个新的男女朋友。
到了星期六上午,庄逢君一边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照计划跟庄毅进行了沟通。
庄毅坐在自己书房里——当了半辈子大老板的人,往皮椅里一坐,就是一副听取下属作汇报的架势。比起秦玲,庄毅对于亲生儿子的态度,看起来更冷静一些,但实际上也很关心。
只是,庄逢君跟他汇报完了马小涛的情况,却仍在书桌前立着,没有立刻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庄毅掏出烟和打火机,一边点火一边问。
“有的。”庄逢君说,“是这样的,爸,我其实打算搬到公司附近去住。”
闻言,庄毅惊讶地微微抬头:“怎么突然想搬出去?哦,难道因为你妈——”
“这个跟小涛要来家里住没有关系。”庄逢君立刻澄清,“我只是为了上下班方便一点。”
虽然这一听就是借口,但庄毅没有多问,一般不是原则性的大事,他不太会刨根究底。
不过他狐疑地开口:“那你要怎么跟你妈说?你这个时间点搬出去,她肯定要多想的。”
“确实,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不太好办。”庄逢君说,“所以只好麻烦您把我赶出去了。”
这个回答超出了庄毅的意料,以至于他一口烟差点呛进肺里:“我?啊?什么?”
因为庄毅要抽烟,书房的窗户半开着,能听到外面传来清脆的门铃声,还有鸟鸣。
鸟儿是秦玲养的,还有她扬声应答的声音,开启玻璃推拉门的声音,嘴里说着来了来了。
庄逢君站在书桌和窗户之间,从他的角度,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别墅小院里的一半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