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算努力过了,鼓励教育,干了比不干强。
徐心诺把晾衣杆扔回阳台,殷勤地跑过来,张开手臂面对庄逢君的方向,满脸积极主动地写满“抱抱”。庄逢君意会,走过去给了他一个迟到的重逢拥抱。
他把鼻子埋在徐心诺的肩膀上,深深嗅了一口。徐心诺觉得脖子痒痒,他自己要抱的,却又故意嘟囔起来:“你身上这一套是不是还坐过飞机,见过那么多人,换都不换就来抱我。”
庄逢君道:“刚刚钻床底下头戳小偷的是谁,要不是趁着还没换衣服,我还不抱你呢。”
一番鸡飞狗跳的收拾过后,庄逢君去了浴室。徐心诺稍微收敛了喜悦的心情,窝在沙发上,重新点开马小涛给他发的一连串视频。因为是偷拍的画面,镜头有一大半□□巴巴的桌面挡着,只听到各种争执的声音,乌央乌央混在一起。他又把手机丢开了。
浴室里哗啦啦
的水声停下,过了片刻,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来。
洗去一身风尘的庄逢君走出来,卸下了全身的铠甲,把徐心诺压在沙发上亲。
没一会儿两个人的心跳都飙上了一百六,节奏不同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今天的氛围尚可,都是男人,大家都懂,徐心诺鬼使神差又带着点儿冲动地把爪子伸到他睡衣底下。
却被庄逢君给按住了。
按住了。
庄逢君握着徐心诺的手,硬是从衣服里拽了出来。徐心诺愣了愣,不太明白他在纠结什么。是谁买套的时候那么轻描淡写,守身如玉也没必要这样吧?
庄逢君说:“还是以后再说吧。”
这举动何止挫伤了徐心诺的积极性,还激起了某种奇怪的叛逆心理:一般人摊上不都是那种“你不给我就是不爱我”的男朋友,fine,妥妥的pua,这反过来又算什么?
徐心诺甚至一时间对此只能找到三种可能的解释。
比如庄逢君欲擒故纵,庄逢君思想封建,或者更可怕的,庄逢君不行。
……这种事真是不能往深了想。但庄逢君还在糊弄:“我只是觉得,进展会不会太快了,不太好吧。”他甚至还无不小心眼地暗示,“难道你前男友,居然会这么快就要求上床吗?不会吧,不会有人真的这么不负责任吧。我从来都没见过这种男的。”
徐心诺如果不是腿还被压着,铁定已经跳到地上拉开架势跟他理论,他开始挠起头来:“这情况也不一样啊!我跟吴康满打满算认识不到一年,当然没那么熟!哥哥,咱俩认识多久了?得有个十好几年了吧?”
“十六年。”庄逢君精准地说。
“对啊,十六年了。”徐心诺说,“难道这些都不能算在磨合期里吗?这还快吗?”
“算当然是算的。”庄逢君说,“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想快一点当然也可以,哪怕你说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结婚,对我来说都没问题。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