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头,语气陡然转冷:“当然是掀了这天,我们为什么不能杀出一条血路呢?”
艳丽面孔的青年眯了眯眼:“说得倒是容易,我们戴着木枷,脚上还带着镣铐,走个路都费劲,你还杀出一条血路?”
郦筑昙说道:“我若能杀出去,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陆子文说道:“当然愿意。”他低头看着手上的木枷,激昂的神色变得黯然起来:“可是我们怎么杀出去呢,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空谈而已啊。”
郦筑昙冷冷说道:“那就走完这段路,到了军营,我会杀出去的。”
他脸上的神色阴冷至极,眼中是极深的杀意和戾气,和昨夜那个倚着篱笆泪光盈盈的咬着于洲衣袖的模样判若两人。
陆子文心中一惊,本已经陷入绝望的心突然生出一抹希望。
这一路紧赶慢赶,一行人终于出到了荆州。
为了抄近路,一行人走的是山间小道,王二和其他两人在前面引路,于洲则走在队最后面看管犯人,以防他们偷偷逃跑。
郦筑昙现在是队伍的最后一个,这一路走得磕磕绊绊,时不时就要跌一跤,或者踉跄一下,他又不小心踩到一块岩石,扭伤了脚腕,只好噙着泪意忍着痛,怯生生地喊于洲:“大人,我的脚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