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抬头的瞬间,一个女人的身影在窗前驻留。如瀑的长发染成棕栗色,阳光下跟着一起闪耀。
虽是侧颜却不难辨认,循着这副美艳的面孔,一个熟悉的名字浮现出来,曾经被路菲在想入酒吧的门前,在“deerfly”的照片里,不止一次地喊停。
路菲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她是想喊出这个名字,喉咙却被什么压住了。一阵钻心的疼痛来自腹部……
短暂的麻醉
顷刻之间,万里晴空到白雪飘飘。如此变幻莫测,在春日里的京城,常见也不常见。人们常以此调侃无奈的冤情,或影射无法苟合的缘分。唯独不愿承认,这是一场自然而然的发生。
路菲又进医院了。没能搭乘当晚的航班。原以为撑过这三天,身体上的小小异样,回去解决也来得及,却再一次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刚刚踏入别墅区,她还不知如何返程,便打发走了出租车司机。后来想想,这也是不可思议。
手机已然没电,除非事前约好了车,否则都知道,这里远离繁华地段,历来是打车的死角。物业也没有出行方面的服务。可她还是打发走了司机,好像只要有人等她,就得仓促离开一样。
她不想这样。每次来这里,她都想久待。如果可能的话,甚至想一辈子不走。
有默契的人在一起,总会心照不宣地放弃,所谓重要性排序。需要理智支撑的,不能不去做的事情,每日深陷其中,不过是为了生计。
小腹下方的疼痛持续了一周有余。出发前忍着一切不适登上飞机。幻想踏入这块土地,可能会有的奇遇,竟然在心理上获得短暂的麻醉。
可她没忍住,最后一刻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