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颔了颔首,道了声多谢姑娘,便掩上门退了出去。
流夏急得跺脚:“姑娘,您方才遮着面没瞧见,这府里哪里有办喜事的迹象,也太亏待人了!”
陆芍放下喜扇,露出张昳丽的小脸,她早顾不上喜不喜庆,左右今日不用见那靳濯元,也不用与他同床共枕,反倒是教人松了口气。
第5章 吃了药才能好起来呀
冬日的寒气雾缭缭地盘旋着,拂过地面,落下一层薄霜。听雪院点满乌桕烛,赤橙的烛光笼着小院,像是云雾中的一轮金黄。
陆芍坐在白檀木刻金丝云腿圆桌前,怔愣地瞧着云竹领着侍婢提三五个食盒进来。
云竹年纪不大,瞧着还比流夏小一些,大约是诚顺见她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婢,怕人手不够,就将云竹拨来她院里了。
食盒一层层挪开,里头装着青花温盘[1]。侍婢将温盘端出,一一摆至圆桌上。
不多时,空荡桌面摆满了各色菜式。诸如货鳜鱼、鹅鸭排蒸、西京雪梨、炸蟹、低酥水晶脍,统共十二道,荤素甜食,一应齐全。
陆芍和流夏都瞧傻了,国公府的膳食已是讲究,却也不似提督府这般奢靡。况且侍婢端来的多是南食,其中不乏有海味,海味处理工序复杂,非地道的厨子能锁鲜去腥。
“小公公,府里有南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