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是个小人精,头脑也灵活。他那双眼咕噜一转,心里便有了主意。
“咱到底不够细致,不过小的瞧那陆姑娘手法熟稔,想必先前就有照料人的经验,不若还是问问陆姑娘有没有其他法子?
诚顺斜睨他,一眼看穿他心里的小九九,这哪里算得是甚么好主意,不过是不愿担责,将这事丢给陆姑娘罢了。
他瞥了一眼屋檐上翻滚的黄澄澄的朝阳,不耐烦地摆手。福来心中了然,立时躬身,从月洞门退了出去。
听雪院里,女使端着物什逐一伺候陆芍晨起。陆芍怔愣地坐在床沿,一手捧着热茶,一手捧着暖炉,就连衣裳都是事先用香熏过,贴在身上温温热热,不觉半点寒意。
她没嫁来之前,还以为是虎口狼窝,竟不知提督府的日子过得这般舒坦。
差不多穿戴整齐,云竹便招呼着女使搬来食案。揭开一瞧,各式粥饭点心,都是时下最受欢迎的。
陆芍咬着竹箸,正思索先吃些甚么,外头便想起福来通禀的声音。
第7章 耳边传来清浅的呼吸声,连……
陆芍还未来得及喝上一碗鱼粥,就被福来公公请了过去。
清早未出太阳,寒风扑面而来,她缩了缩脑袋,将小脸埋在斗篷两侧的白绒里,至主院时,面上像扑了一层胭脂,像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
诚顺候在院外,远远瞧见那抹喜庆的红,有那么一瞬像是瞧见了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