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有些不知自己斤两的草野之人,隔三岔五地便要寻靳濯元的麻烦。
几日前刺伤他的人,并非汴州京官的手下,功夫本事也不成体系,像是草野来的无名之人。这样的人诚顺见多了,自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适才听了厂督的话,诚顺倒是重新审视起这桩案子来了。
屋外黑云遮笼,大有风雨欲来之兆。福来率先点了满屋子的乌桕烛,烛火辉煌,整个屋子都笼罩在橙红的光亮里。
靳濯元瞥见那株窜高的火苗,一时想起晨时伏在榻前的那抹红色身影。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若非他今日伤在肩臂,使不上劲儿,那丫头雪白的脖颈兴许就要折在他手里了。
以往不乏往他屋里送美色的,个个媚骨雪肌,很是勾人,却不想太后送来的丫头,姿色是有,同以往在他手上断命的姑娘相比,却是差了些火候。
怯生生的,不堪重托,日后只怕事没办成,小命就先丢了一半。
不过,他是喜欢瞧这些的。
诚然她是太后送来的人,打发了抑或杀了都算是个法子,只是这样一来,便失了桩乐趣。
陆芍就像小袄上绣着的小兔子,他高兴时,任她蹦来蹦去,不高兴了,就将她摁在自己的手心里。
能将太后送来的人掌箍在自己手上,反客为主。
这样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