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濯元蹙了蹙眉,一瞧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手上的力道竟鬼使神差地松散了。
更甚之,有些使不上劲。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指节,随后轻哂道:“眼下可是瞧明白了?”
陆芍埋下脑袋,呜咽着点了头。
靳濯元忽然横抱起她,起身时,还不忘将那件系着银铃铛的心衣丢在她身上。
小小一枚银铃铛正巧落在她的碎骨处,冰凉的触感冷得她一哆嗦,整个人都往靳濯元的怀里钻了钻。
靳濯元低首瞧她:“既瞧明白了,不妨同咱家细致地说说。”
陆芍猛地抬头,差些撞上靳濯元的下巴。
“说甚么?那本画册子吗?”
靳濯元敛起威势,好看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如天上月,山间竹。
“要画册子做甚么?纸上得来终觉浅,这心衣得穿上才好看。勉-铃么,你就抓着咱家的手送进去,可好?”
陆芍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那张面如傅粉的脸,分明说着臊人的话,他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从容自若的?
虽然二人已是夫妻,日日同榻而眠,可她尚未做好万全的准备,陡然听到这话,难免是要挣扎一番。
正斟酌着言辞,屋外突然传来流夏的声音:“夫人。这儿怎么多了一箱皮毛。”
陆芍恍若瞧见救星,不顾靳濯元阴沉的脸色,立时拔高了声音道:“你拿进来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