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濯元擦完手,起身道:“既是送给芍芍的,芍芍就好好用着。”
陆芍紧跟着起来,跟在他身后:“都被你剪裁得不成样了,我如何能用?”
前面的身影陡然停住步子,陆芍稍不留神,脑袋磕在他的背脊上,吃痛地后退一步。
二人差些身量,靳濯元稍稍俯下身,与陆芍平视。
“等做好了,咱家一定让芍芍知道它的用处。”
陆芍还想追问,见他正要进湢室沐身,记起方才在浴桶里任由他伺候的画面,立时调转步子,不敢再跟。
翌日清晨,朝霞扩散,陆芍撑着床榻起身,丝滑的锦被从肩上滑落,露出一对精巧的锁骨。
她掀开小被,垂首去瞧,锦被下是她未着寸缕的身子,只有手腕上残挂这一条绢纱制成的,两指宽的丝带。
她很快裹住身子,思绪慢慢回拢。
昨夜睡前,靳濯元细问她宴席上的事,除了春晴姑姑外,陆芍几乎一五一十地将席面上的事告诉了他。
可他不知怎地,忽然噙笑上下打量着她。
傍晚时□□上还被准许穿着心衣,一到夜里,竟是连那件稍能避体的心衣都被他丢在床帐之外。
陆芍红着脸,纳罕厂督这人当真奇怪。他分明不喜被人近身,却又要求自己紧贴着他睡。且独他一人合衣而眠,连衣襟都未敞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