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芍头一回骑马,马身高大,丰乐街繁华景象纳入眼底,心里的惶然就消了一半。
她后知后觉问起靳濯元:“厂督,你怎么会出现在丰乐街上呀?可是听闻我出门了,特地来寻我的?”靳濯元抓住她无处安放的手,又正了正她歪斜的身子,生怕她不小心掉下马去。
“咱家是来拿人的。”
一说拿人,陆芍记起诚顺方才的请示。
原是有正事加身。
前边是死巷,拿人是手到擒来的事,若非她横生枝节,半道出现在马蹄之下,他要拿的人兴许都被押解至牢狱了。
陆芍歉疚的垂下脑袋,耳垂上挂着的珠玉随着她低头的幅度不断晃动,晃得嫩生生得耳垂悠悠转红:“那怎么办,若没拿住,可会出惹出麻烦来?”
需得让厂督亲自动手捉拿的,想来也也是有来头和根底的。这样重要的事,竟然在她身上出来差错。
靳濯元贴在她的耳旁,盯着那枚耳铛,慢悠悠地开口:“杀身之祸罢了。”
陆芍一听,身子一歪,差些栽下马去。
她心急火燎地扭过头去:“那那可要从锦衣卫那儿拨些人随身护卫。”
眼瞧着她当真了,靳濯元便伸手去捉耳铛上坠着的珠玉,无奈地说道:“无妨。这个时辰,遍布在汴州的番子早就将人拿住了。都是些来打探咱家去向不知死活的人。”
那双手缓缓捏住她的耳垂,轻捻了一下:“可有人向芍芍打探咱家的去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