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顺应是,一刻也不敢耽搁。
榻上,陆芍趁机系好自己的衣带,瞧见厂督走来,又紧紧裹着小被,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杏眸。
靳濯元沉着怒气,好整以暇地盯着心虚的陆芍:“抢那棋枰做甚么?”
陆芍嘟囔着嘴,如实说道:“我瞧着棋枰上刻着垂柳,濯濯如春月柳嘛,便觉得厂督大抵是会喜欢的。”
“濯濯如春月柳?”听她这般认真的解释,靳濯元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竟然有人将他比拟成春月柳,也不怕污浊了文人眼里清然的寄托。
他不禁嗤笑了一声,转了一圈指尖的白玉指环:“咱家不喜欢。”
陆芍垂下眼睫,敛起眼底的失落。早知他不喜欢,当初就该让与李耽,还省得二人起争夺,撞到腰窝。
靳濯元察觉出她的情绪,抿了抿嘴:“想要摆在哪儿?找福来腾个地儿出来。”
陆芍背过身,往床榻里侧挪了挪,少见地回嘴道:“不喜欢还摆出来干嘛?”
“夫人拼了腰替我争抢下的,我若不用,岂非不识抬举。”
陆芍的气消了一半,她懒懒地开口:“那便放在去余州的马车上,若是途中觉得无趣,还可手谈一局。”
靳濯元“嗯”了一声,白玉指环转了一圈又一圈。
“也是。山高水远,总要有些情-趣打发百般聊赖的路途。”
陆芍心里咯噔一下,雅趣与情-趣不过一字之间,其中的意思却有些大相径庭。
第30章 先解哪件?
医官细细瞧过伤势, 道是猛地脱力,撞得狠了。所幸这家医铺最擅长研制活血化瘀的软膏,医官开了三日的药, 边收拾医箱边说:“这药很见成效,就是抹在身上兴许会有些疼。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每回抹时,剂量小些,隔一段时辰再抹一次, 这样也能减轻小娘子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