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濯元抬手一拂,将白子归拢:“继续。”
陆芍猛地抬首,眼底逐渐浮上一层薄雾。照这输棋的速度,她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未着寸缕地坐在马车内。
她揪着自己的衣袖, 软软地开口:“芍芍棋艺不精,厂督让我两子可好?”
让一子相当于十目左右的差距,依次后推,二子便是二十至三十目。
原以为厂督会驳回她的话,谁料他只是抬了抬眉,示意她执棋落子。
有了前车之鉴,陆芍再不敢敷衍了事。她以手托着小脸,仔细盯着错综复杂的棋面。
靳濯元很是沉得住气,他抚盖抿了口茶,静静等着陆芍盘算。
白嫩的指尖捻着黑子,黑子沾上棋枰正要落下,转而又收回,往别处去下。
这样来回两三次,靳濯元只觉得她棋品差极,却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问道:“确定落在这儿?”
被他这么一问,陆芍心底没底,指尖微蜷,一双手僵在半空,大有落子生悔的意思。
靳濯元合上折扇,以扇柄压下她的手背,抬了抬她尖润的下巴:“又输了。”
说着,扇柄顺着她的脖颈下滑,偏右,勾起右腋系带。
左襟松开,露出一截贴身的寝衣,他的折扇滑至左腋,停下动作,盯着陆芍几欲滴血的小脸,也不着急去解。
“这还没出城呢,芍芍便要输得一件不剩了?”
陆芍眼皮一跳,出城势必有人盘查,无论是她穿着寝衣坐在马车,还是赤身坐在车上,都足以教她羞怯欲死。